鱼刀秋刀鱼

发现这里简直变成冷cp大联盟了‖自嗨咖,脑洞怪有坑没品CP向诡异主全职春蓝以及各种蓝雨全员;ss米妙,迪俢,沙穆;霹雳靖御,兵器,袭苍

【全职同人#春蓝#背景架空现代向】风景

蓝河他们高中往南走大约三四百米的那家加油站斜对过,是春易老目前工作的地方。
蓝河知道春易老没什么固定职业,背着把破木吉他每天晚上跑歌厅赶场子,头发绪得挺长,看起来就像大爷大妈所不耻的社会小青年。
蓝河知道春易老住在城郊的筒子楼里面,租一间约莫三十来平米的小房子;后来他又知道那里只有一张长桌,一把靠背椅,桌子左边打着盖铺,放下来便是床,临近门口的地方是台国产音箱,总是在播放着笔记本中循环的那几首歌。
蓝河还知道春易老并不是本地人,或许已经在城市之间漂泊了好些年。
而那时候春易老对蓝河的印象,只是个总赶在礼拜天晚上他那最后一场,角落里未知名字的少年。
春易老长相并不十分出众,他刚离开的那几年蓝河还能回想起来,再然后就愈发模糊了;似乎指尖上总是缠着创可贴,坐在歌厅昏暗的灯光下弹唱时头发弯成很自然的弧度,单眼皮,说不上是懒散还是柔和,或者其实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蓝河回忆时觉得理所当然的那个样子。
蓝河很少直视春易老的脸。
每天下午五点半打过最后那声下课铃,蓝河随着人流从学校里走出来,一抬眼便能看见春易老站在马路对面的杨树下,旁边停靠的年纪很大的自行车--后坐上绑着粗糙的坐垫,但总算能有些隔凉的作用,这是留给蓝河的位置;他摘下蓝河的书包挎在自己肩膀上,骑着车子渐行渐远。
后来蓝河又开始一个人回家,但还会在放学的时间习惯性朝那棵树看一眼,直到他上了大学,再没一棵那样的树能让他张望了。
习惯这东西真奇怪,蓝河想。
蓝河坐在春易老身后总是喜欢仰起头看天,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讲着讲着渐渐就冷了场,好在蓝河家并不远,从大桥上穿过护城河进入老城区,单车也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路;有天蓝河说“大春你把头发剪了吧。”夏天的风是闷闷的,街道两旁三五成群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叫嚷着,湮没了风里的声音。
“嗯?”春易老偏过头来
蓝河想了想又说:“戒烟吧。”
等他再见到春易老的时候,春易老已经把头发削成了一般的短发,然而口袋里的八喜却仍然一包一包地交替着。
春易老并不在乎头发衣着这些,他在乎的是他的民谣小曲,他的木吉他;他在不在乎蓝河,蓝河也不知道。
于是蓝河有觉得他一点也不了解春易老,甚至不算熟悉;他记得他第一次想同春易老说话,问下次的演唱是在哪里,可是他踌躇的半天,回过神来春易老已经不见了,蓝河又想他应该追出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或许不久以后那人就会离开城市,他也再没有机会知道他最喜欢的那首歌的名字了。
他沿着人行道跑了很久,路灯下的光亮忽明忽暗,前面背着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蓝河觉得他应当记得自己,又觉得就算不记得也再正常不过,他在后面犹犹豫豫,总是想再等等吧,可不知什么时候,春易老回过头来,似乎是看着他淡淡地笑了。
蓝河也曾在派出所里见到春易老,那时屋子的角落里是另一伙人,胳膊和身上都涂着花纹,春易老扫过去的目光不知是锐利还是漠然,总之是蓝河从未见过的;他看到蓝河,略略一点头走上前,盛夏的季节却罩了一件长袖外套,蓝河知道他手臂上有伤。
“小事而已”春易老说,“回去吧。”
春易老大部分时候都是稳重而谨言的,或者不时地开一个玩笑,并不唐突;他会眯着眼睛躺在草稞子里,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盖在额头上,阳光使他的头发呈现出由浅褐到深黑的变化,蓝河想自己或许也是这个样子,索性一起仰在草地上;春易老的心情很不错,吉他挂在不远处的自行车把上,他一开始轻轻的哼歌,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路边有人看过来,春易老并没有理睬,仍是自顾自地唱着,以后春花开了秋月清/冬阳落了夏虫鸣/谁来唱歌谁来听/谁喊了青春谁来应…
蓝河也跟着唱:红颜老了少年心/琴弦断了旧知音/谁来唱歌谁来听/谁喊了青春谁来应。
身边的歌声突然戛止了,蓝河感觉他的手被人轻轻握住,四指指尖的地方触碰到创可贴的磨沙感。
他有些不知所措,就悄悄侧过脸去看;春易老依旧眯着眼睛,不置一词。
这已经是他们之间最为亲密的举动了,没有尝试过拥抱或者亲吻,唯一的一次就只是这样牵着手躺在草坪上,却谁都没有出声打破沉默。
他们大段大段的生活并无交集,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多年之后蓝河长大了,不知觉间渐渐忘记了春易老的样子,那时候他又觉得其实这本来就不是友情和爱情,也许只是彼此之间的一种挂念,就和那些被沉寂在时光里的民谣一样,以此来告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的青春。
春天过去了,夏天也过去了,叶子将落未落,在秋天就要来临的时候,春易老离开了。
蓝河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接过春易老手中的书包,春易老顿了一下,然后说:“有朋友在B市组了乐队拉我过去入伙,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
他说:“我要走了。”
蓝河想问以后他还会接着唱民谣么,可终究并没说出口。
老旧的自行车被一起抵给了房东,剪短了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出来,从此这座城市会渐渐忘掉有个叫做春易老的年轻人来过这里。

中午教室只有蓝河一个人,他趴在课桌上随意地嚼着口香糖,忽然就听到窗子外面飘进来的吉他的旋律。
他知道春易老靠着墙坐在窗子外面,手中抱着吉他,身上揣着远去的车票。
蓝河在日记里写道他曾经在高三那年做了一件对不起爸爸妈妈的事情,大家都希望他专心学习,可他却偷偷跑去歌厅,偷偷喜欢过一个人。
蓝河写有那么多故事是道不清的就像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追了出去,春易老为什么回过头笑了。
蓝河写他终于记住了那首歌的名字。
蓝河最后用力写道:谢谢你。
春易老的歌就快要唱要唱完了,蓝河想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听他唱歌,于是悄悄掏出手机录了下来。
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窗外,手机里还循环播放着刚才的歌。

斜的雨斜落在玻璃窗
黄的叶枯黄在窗台上
背着雨伞的少年郎
他穿过一帘雨投来目光
路过的人都向他张望
他却将一支口琴吹响
再见吧那旋律依稀在唱
再见时已不是旧模样
以后春花开了秋月清
冬阳落了夏虫鸣
谁来唱歌谁来听
谁喊了青春谁来应
窗外的风吹窗里的铃
窗里的人是窗外风景
原谅我年少的诗与风情
原谅我语无伦次的叮咛
以后春花开了秋月清
冬阳落了夏虫鸣
谁来唱歌谁来听
谁喊了青春谁来应
红颜老了少年心
琴弦断了旧知音
谁来唱歌谁来听
谁喊了青春谁来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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